上個禮拜,豆豆上學去

是啦,豆豆我對不起你,隔了一週才來寫。

也許是最近太忙(也忙太久了…),或是因為其他可能或不是偏心的原因,總之我到今天才寫這篇,是我對不起可憐的豆豆。

其實在芝麻「成功」上學去之後,除了應付三不五時就要看著她咳嗽流鼻水之外,基本上我們大家(包括本人)都很滿意她在托兒所的生活。也許因為如此,我們家豆豆也很早就開始羨慕姐姐可以去上學;外加麻豆媽媽為了讓豆豆開心就學,還買了一堆新車車衣服褲子、車車涼鞋車車鞋、麥坤內褲等等…更讓我們覺得豆豆想要去上學的欲望,超過了去年的芝麻姐姐。

結果我們好像錯了。

第一天(都是九月一日開學),麻豆一家四口由爸爸兩手拎滿上學用品帶路,與牽著兩小的麻豆媽媽一塊匆匆忙忙吃完早餐後,散步去學校。豆豆一路上都很正常,對新環境也適度地表示出好奇與緊張,但就一副乖寶寶的模樣,靜靜地跟著我們、跟著老師。他應該也看過姐姐換鞋子幹嘛的動作,所以做起來也不那麼生疏;但當天因為人爆多(開學嘛,一堆新生與新生的父母祖父母),我們也趕緊帶著兩小爬樓梯,到了樓上教室。

芝麻倒是很阿薩力,書包一脫自己跑去放書包後,從我手上接過棉被枕頭等等,直接跑進了教室。因為之前不來個抱抱親一個的話,晚上都要含淚看著我的,所以我也不敢走開,只是站在駱駝班的門口,遙望(也才幾公尺)麻豆媽媽跟豆豆在幹嘛;可惜看不到,嗚嗚。回頭芝麻已經迅速將東西收納好,接下來該抱抱了吧!沒想到她也沒理我,就跟同學聊了起來。老師見我在旁邊等,叫了聲「靖恩,把拔還在喔~」她才發現我的存在並向我望來;我對著她做了個抱抱的手勢,沒想到她很酷地甩了甩手,意思是「不用,掰掰」吧?我嚇了一跳,跟她確認了一次,並且比了個讚給她,她卻一邊偷笑一邊跟我揮手打發我走,一邊也跟同學玩了起來。

這時,雖然天氣已經入秋但仍然熱著,我身旁卻像有無影地風吹來,涼了一下。

「長大了啊。」

好吧,來去找豆豆,看看怎樣。沒想到豆豆動作一下子慢了起來(跟在家比,他在家根本就好動到狂流汗!),到現在還沒脫好書包?是怎樣啊,「豆豆~還沒好喔~」麻豆媽媽應該還在說服他自己來吧,我在想,於是過去一邊跟他說「今天要唸中班了耶,你好棒」,一邊抱搭一下給他點鼓厲,讓他快點把書包給放好,才能進教室。

沒想到他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,還好這天是禮拜五玩具日,我們讓他帶了台車車到托兒所,也剛好有個跟他比是高壯的男生跑來,拿著一台搖控汽車,問豆豆要不要跟他一塊玩車子。愛車如命的豆豆反而沒有很積極,在我們催促下(怕這位仁兄就跑掉了)緩緩從書包中拿出汽車,被我們硬推著進教室了。

結果豆豆不曉得要做什麼,雖然老師也有一直跟他說要幹嘛幹嘛(像是請另一個小女生帶他去放棉被),但是老師畢竟要應付很多小朋友,所以在老師沒有理他的空檔中,豆豆一邊跟著老師屁股後面走,一邊滿臉茫然,完全不曉得他要做什麼。馬的,豆豆你最好本來就有這麼內向這麼呆!

我們有點看不下去,便在窗邊叫著豆豆(他也很反常地叫了幾聲才理我們),讓他去跟其他小朋友一塊玩積木或是幹嘛的。沒想到豆豆這也不要那也不要(他最近的口頭禪,聽到我跟他說我再聽到就要打他一頓),結果是老師過來問他怎麼了,我們說他不曉得要做什麼,老師才帶著他試著融入其他人。這時看看也差不多了,我們便跟豆豆揮揮手比個要走的手勢,豆豆雖然露出了依依不捨的表情,我們也顧不了那麼多,記得芝麻去年不也是這樣?便一樣確定他知道我們要去上班後,離開了教室。

然後呢?當晚他還算開心,說著今天他都沒有哭哭喔,明天還要上學之類的話,但是補了一句「我會哭一下子」。呃,哭一下子就哭一下子,那你是為什麼要哭呢?這答案聽了我們也不曉得怎麼說,「因為我會想馬麻。」說著說著眼框就紅了,可是啊,豆豆,把拔馬麻每天都在上班,陪你的都是爺爺奶奶,怎麼這時候說想馬麻?難道你不去上學是馬麻在陪嗎?「因為我想馬麻…」我的媽啊,怎麼講著講著就要哭了,你不是在學校上得還挺開心的嗎?

接下來的一個禮拜,到今天為止吧?豆豆跟麻豆媽媽分開時都會嘟囔著「我不要跟馬麻分開(這啥鬼啦!)」「我想馬麻」「我不想要上學」這種灰心喪志的話,這這這這這是怎麼了啊啊啊~~~不是應該芝麻比較黏人難搞內向嗎?但是芝麻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不想上學這種話耶!豆豆你是怎麼了!然後只是因為說了一句「馬麻之後會找時間去接你們喔」,豆豆每天傍晚都要跟爺爺或奶奶鬧著說「是媽媽說要來接我的!」(然後芝麻在旁邊插一刀「馬麻沒有說!」就吵開了…)

講歸講,心裡還是很心疼啊。每個晚上(也才幾天)在家裡,跟豆豆講到上學的事,他講著講著眼框就紅了…

而我難過的點,是芝麻去年就算第一個禮拜每天離開時都會哭,但是她曉得去學校交朋友玩耍的好;但豆豆似乎完全對學校不買單,也說不出來對學校或交友有什麼期待感,更沒有什麼在那邊可以幹嘛很愉快的感覺… 希望這真的只是一時的,不曉得要多久啊…

ps. 喔,其實另一個角度來說,可能還好。本來這幾個月豆豆都要躺在床上超過半個到一個小時才能入睡,應該是年紀大了體力變好?但上學這週幾乎十分鐘內就能睡著,成效良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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