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怎寫這篇東西,我想了一個晚上,卻還沒有辦法得到結論。所以就直接寫了。
也許是因為才剛看完「我的大老婆」,腦袋裡還充斥著各種想法;也許是因為想得太多,或是害怕寫出來會變成關公面前耍大刀?更也許我只是想要記下前前後後的一些瑣事,卻因為該從哪兒開始與寫到哪些感到困惑…
總之呢,應該還是得提到一個厲害的朋友,樂融。 要說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?我想我國中的時候,就看過他的名字出現在當時流行歌曲的錄音帶裡;不過真的見到他本人,應該是2001下半年的事了吧。當時一位 還在亞太線上的朋友,記得叫…Simon?(剛好與音樂三千的Simon Ip同時,蠻敏感的)因為樂融正在籌備或剛成立八音耀揚,準備以網路為平台,做一些音樂性的嘗試,而介紹我過去跟樂融聊聊。當然當時並沒有什麼結論或是發 展,也就相互認識一下罷了。
中間可能持續有著連繫?一直到準備成立「安哲逸塔羅占卜學園」(現在可以看這邊,還有範例)的階段,因為時常見面開會,才與另一位厲害的角色,Anthony,比較熟悉起來。當然在三個人中,我只是個比較曉得網路技術(或是應用)面的年輕小伙子,所以從他倆身上所學得的東西,遠比我能提供的資訊多上許多!當然,沒有辦法全心投入的網站,不會有太好的結果,所以因此而成立的米果心田,也因為同一個原因而辦理了歇業…
再來,安東尼去了上海,而樂融似乎也清楚了網路與資料庫的威力。
因為他真的是個,多才多藝而 又成名甚早(這話可是他說的,也是事實)的作家,也一直想將自己的作品分類整理得有條有理,剛好在這個領域我可以給予一些協助,因此利用我週末的一些時 間,幫他弄出個超簡易型個人網站的骨,再由他自己將多年來的文字作品一一上稿,而終於完成他多年的目標,數位化並保存成現在的「陳樂融自選輯」。中間還有 段時間為了一邊在忙公事、一邊還要回答他一些問題,而自己修養不夠好導致火氣升高,對他口氣變得有夠差,真是不好意思啊啊~好加在樂融大人大量不跟我計 較,接受了隔天的道歉呢。
剛好就在前一陣子,他正忙於果陀劇團的新作劇本,「我的大老婆」,便為了慶祝這個網站的完工,樂融自掏腰包買了兩張一樓後側、但視野相當不錯的票,請我帶著妻一起去捧場…當然,很可能他不出錢就是我花錢去看戲了,不管怎麼說,這就是昨天會跑去看這齣舞臺劇的遠因與近因。
中間還有段插曲,是我上週六半夜與朋友一起去打擊練習場做揮棒練習(效果?不錯,這週二最後一打席我們都有好表現)時,妻在家亂轉著手上的搖控 器,居然在「中天書坊」看到樂融在電視上聊這齣戲的相關談話,讓她對「我的大老婆」充滿了期待!最後我到家雖然都近兩點,她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,等著跟我 說這些事呢。
然後就是昨天晚上,我們下班後在公司樓下的小七先買點東西準備路上吃,便直赴國家戲劇院(對了,總座位數1,526)。早從樂融那兒曉得台北場已 經全部售罄,因此也對會有許多觀眾有了心理準備;還好國家戲劇院的規劃不像其他市區設施,並不會因為這一兩千人集中在這個區域而顯得擁擠、甚至破壞了興 致,真是個不錯的地方!
然後就是主秀了,只是在這邊不多做陳述,畢竟有些人看過「大老婆俱樂部」、也有些人從各種媒體上曉得這齣戲在演些什麼。但是也許是因為樂融有特別 提過舞台設計的部份,因此當幕一拉起,我的注意力就放在整個佈置與燈光上面了!整個舞台被高高的樓梯佔滿,還可以分成上中下三段前後移動,造成視覺上不同 景深的效果;加上桌椅等道具可以在左右滑動式的小平台上排列組合,讓佈景的轉換尤其快速!而燈光所造成的不同效果(像是人走開、影子卻留著、或是色調的意 義與明暗效果等),與舞台整體設的確環環相扣、互補長短,真是讓人開了眼界呢。開始才約十分鐘,我就相信樂融在他的電子報所言,「否則片長可能會多出二十 分鐘!」。
由於表演的時間不短,被切成各七十分鐘的前後段,中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。至於演員的表現,從我座位的距離來看,也許只能就肢體語言及台詞給自 己的印象分數了…在看戲前一直不曉得為何,對它的印象只停留在「李立群一人分飾三角」的焦點上,不過開演後卻不由自主地將眼光放在三位女主角(黃韻玲、姚 黛瑋與呂曼茵)演出。收放自如的演技自然讓人目不轉睛,各角色的臺辭也顯示著三個老朋友個性有多分明、以及人生有多大的差距…身為出版社總編輯、嫁給文學 教授小葛成為「藝文界神鵰俠侶」的淑嫻(黃韻玲飾),應該是極為內斂卻壓抑自我性格的女性;過氣的女明星琳達(姚黛瑋飾)當年下嫁新銳導演小偉,當年也是 銀色夫妻的代表,但能被框在我原本對女明星的印象中,反而沒看出什麼特色;唸大學時便與黑道大哥羅K未婚懷孕的金鳳(呂曼茵飾),更是個看似豪爽、心思卻 粗中帶細的大姐角色。
李立群就不用說,一人分飾三角的功力,在最後二十分鐘(還是多久?我看到根本不記得時間)之前,其實也看不太出來,似乎只有在不同服裝與角色的設 定間遊走;但是在大結局之前,三女聯合審判的那一幕,卻真是讓人印象深刻!先是在同一個hotel裡,製造出三個老公同時準備出軌的前戲,在同時被抓姦在 床後,或許是為了效果、或許是為了撇開先前對特定角色的服裝印象,李立群換上囚衣,只用簡單的肢體動作(小偉愛抖腿、小葛有點娘、羅K字正腔圓卻不知所 措…)與語調,便讓所有觀眾十分清楚在哪段臺詞時,他所飾演的角色是誰!甚至於在同樣是他所演的角色與角色之間,還會互相接對方的話!
當然,可能整齣戲最感人之處(至少我是這麼覺得),就是羅K與金鳳的對話;當被捉姦之後,坐在長椅上穿著囚衣的羅K,一直表現出出著手汗坐立難 安,不曉得在害怕些什麼(諷刺的地方是,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呢)?但這些不曉得的原因,卻也可能是找了未成年少女談場純純的戀愛的理由…對於這硬漢心 中(也可能是所有男人心中)未知來源的恐懼,金鳳卻一語道破:「你是在怕老。」可是,跟著的那句話,讓全場不知多少人連氣都忘了喘:「當初婚姻的誓言,不 就是為了讓我跟妳兩個人一起變老嗎?」
(如果有記錯,那就是因為太過感動記不清楚確實字眼啦!有空再跟樂融求證吧。)
止不住的淚,也擋不腦中浮出的文字:「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」
(出處:詩經‧邶風‧擊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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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「白頭偕老」
是誓言、是承諾、是負責、是行動、更是浪漫…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