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死一瞬間

呃,標題很嚇人,不過不是故意的。這次不講小芝麻,要講的是…也釵釣H曉得,也釵釣H不曉得,但是我就在現場差點嚇到不行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,希望大家看了之後,在身體不適時不要太會撐。

之所以會想要寫出來,還有一個原因,就是昨夜(2006/4/24)的十一點多,突然接到怡菁表妹的電話,說要「告訴我一個消息」,原來是「二舅剛剛死了,在舊金山,還不曉得原因」。後來經我媽打電話去問過保姆,原因應該是心肌梗塞,一個在六周內嚇了我三次的疾病。

日期是2006/3/14,今年的白色情人節(會記得這事是因為李耀明…哈);一個還算不錯的天氣,但是因為前一天晚上下了大雨,雖然今天出了一個早上的太陽,龍潭主球場還是不能使用,所以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偌大的空場地,進到小巨蛋室內球場拼戰。棒球的部份在「光宗的棒球週記」中已經提過,在此略過不講。

早上先是王永銘打了通電話到我公司,告訴我因為他岳父在田裡心臟病發送醫不治,因此可能近一個月都無法來打球;這是個不好的消息,我聽了也只能說抱歉…沒想到這對我來說,只是一些事情的開端。當然,進了小巨蛋後,我將這個訊息轉告了領隊跟副總,他們對王永銘可能消失一個月倒覺得挺可惜的。

就如在棒球週記裡寫到的,五局打完平手時,領隊開始不對勁…一開始,我們以為是拉傷了左胸,但是等走近一看,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!坐在地上喘著的領隊,臉色甚至是嘴唇都非常蒼白!雖然他說「沒關係,我坐一下就好…」但是大概沒人相信吧?副總趕緊笑笑地去跟大家說:「好啦~今天就打到這裡,我們先回去休息!」然後要跟裁判們算一下錢,我偷偷地催李耀明打個電話,把陳司機趕緊給找來!這時領隊完全沒有好轉的樣子,我們要回飯店的幾個,馬上把東西收了收,匆匆忙忙抬球具進大車子裡。剛好這天只有呂文龍、李耀明跟我(另外三位是老二、老四跟老五三兄弟)要上車,沒想到李耀明把我拉到一旁,說他今天有事得坐雷猛的車(後來聽說原來是告白去了),我只好坐到前座,看看能幫上什麼忙?

一開始,因為也不曉得領隊是怎麼了,所以大家想說往近的醫院去,先做點檢查再說;於是決定要往「敏盛醫院」出發,由在地人阿熹開車帶路。只見領隊坐在中排座位的中間,臉色越來越白,等車子關了門,人就整個攤在座位上(大概是在人前想要撐一下吧?)…可把大家給嚇壞了!大家七嘴八舌的,也不曉得應該怎麼辦,還好陳司機從某處拿出一瓶小小的舌下錠,問問領隊要不要吃吃看?

原來是陳司機的親戚,覺得陳司機年紀大了,怕有心血管相關的疾病,所以早早準備了一瓶放在車上,要是有個什麼隨時可以多撐一下;沒想到這瓶小東西就這樣子救了領隊!早就領有藥劑師執照的領隊,掙扎著起身看了看瓶子,「nitorglycerin…過期應該也沒關係…」便含了一顆在口中。這時車已經開在中興路往龍潭的方向,剛過北二高的交流道,沒想到領隊突然精神一振(真的是突然!又嚇了我們一跳),說他沒事了,應該不用去醫院。這時副總居然還開玩笑,說「那我們回去把後面四局打完!」真是…哈。於是,陳司機又猛按了幾次喇叭,告訴阿熹請他可以回家,我們要回台北去。

領隊這時交待我,要我撥個電話回公司,請曾姐把晚上七點與聯盟秘書長的約會「暫緩」,一副休息一下晚上就能去吃飯的樣子;當然我也沒說什麼,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了。由於乃爸在離開前吩附,要我看狀況怎樣就跟他說一聲,我在車前又覺得不太好打去講給後面的聽,所以拿起手機開始編簡訊,等確定領隊沒事了再撥個電話跟芸鈴說一聲;沒想到電話在我打沒幾個字突然響了起來,芸鈴來電。

這時後面幾位剛好也討論到是不是馬上殺回台北,去國泰醫院看看是怎麼回事,我也順道把領隊臉色蒼白、吃了舌下錠好很多、準備回台北就醫這幾件事說了說,不過因為領隊的狀況似乎不太穩定,我還是留了句「看狀況怎樣我會再跟妳講」。當然,我反正講也講了,就回頭跟領隊說芸鈴打來關心後,趕緊再打個電話給乃爸,跟他說說現在狀況。突然想到可能也要跟雅雅說一聲?但是手機卻一直撥不通。啊!她昨天有說,今天要去香港,帶某個外籍選手去辦護照還是什麼的…只好不管她,應該芸鈴會再跟她們講吧!

雖然後座說說笑笑的,但是這情形也沒有多久。過了機場連絡道那個交流道之後,領隊似乎有開始不適。這時已經沒有什麼回頭路,雖然恩主公醫院就快要到了,但是大家還是覺得差沒多遠還是回國泰好,加上領隊也說可以撐過去,我們只好提著七上八下的心,拼命趕路。陳司機這時又想到,他的妹夫(應該是吧?)認識國泰醫院的院長,於是要我再打個電話去,說明了一下現在的狀況,請他代為通知領隊狀況不佳,將去就醫的消息。後來想想,還是再打個電話給芸鈴,看她要不要過來醫院,領隊狀況實在不太對勁…她還是要我在旁邊陪著領隊,她等下就趕過來,似乎有事在忙的樣子。

一路上,領隊吃了三錠舌下錠,終於要進市區了。正在盤算著應該做些什麼的我,被交待了要把病床或是輪椅推來的任務;於是一到了國泰醫院的急診室前,我趕忙進去試圖將可推的病床拉來,卻因為它被固定住而十分狼狽。國泰的院長與某位主任已經等在那兒,我趕緊回頭攙著領隊扶他上了病床,再誚n被子,護士們便從此時接手,迅速確實地幫領隊量起血壓。如果沒記錯的話,這時領隊的血壓剩下40+/60+,心跳在30附近…看到這數字可把我嚇壞了…於是一群人擁著領隊,進了另一間病房,怕是有超過十個醫生護士在裡面處理著。

馬上又看到一張病危通知書,也有醫生告知老二洪先生,可能還是需要家屬到場。於是我又打個電話給芸鈴,她已經出發了;因為也不曉得要不要幫忙,但是有個年輕人(對,我跟他們比的確是)在旁邊跑這跑那應該也不錯,於是請陳司機先回飯店,我跟呂經理繼續等在醫院。再過了一會兒,醫生告知馬上要做心導管手術,要到地下室去,於是洪先生跟副總一塊跟了下去,我跟呂經理留在急診室等芸鈴過來。

終於,芸鈴跟田姐一塊出現,我們將她倆帶到地下室去,她們也見到兩位洪先生,我們才算鬆了口氣。聽說手術還要一陣子,我跟呂經理也不方便在那陪著等,所以便告辭離開,一起坐著計程車回飯店。路上聽了呂經理講好多心藏病發的例子,有的掛了有的還好,但是就醫時間最最重要…果然,這事不能撐啊!

由於時間還算早(五點多),我在資訊部待了一陣子,便回公司去了。回公司還不敢跟大家說有這回事,因為也不知道新聞會不會報,萬一傳出去不是很好,所以在晚上跟妻吃飯時,才大概說了說狀況。這時,才知道自己已經緊張到不行,整個繃得很緊…怎麼跟大家一起渡過這些時間的,在當時都還沒個頭緒,只能片段地說著故事…吃完飯八點左右,打了個電話給田姐(芸鈴沒接),聽說現在已經做完手術,進了加護病房,總算心安一些。芸鈴怕是要花好幾天陪著領隊,安慰了她幾句,我才恍恍惚惚地準備與妻回家…

後來,聽說領隊轉進了一般病房,狀況應該好不少。3/17,剛好我與妻要去做預產期前最後一次(也真的是最後一次耶)產檢,做完後便帶著妻過去探望領隊;當然,我先打了個招呼,反正應該也有很多人帶東西去,我們便兩手空空,只帶著一份心意去囉!:p在房裡陪領隊的是夫人(可是我都叫她阿姨@@)與雅雅,在裡面聊了一些商品的事、打球的事,看著領隊躺在床上氣色還算可以,只是不能起身,真覺得…生死一瞬間啊!就算不是那麼短暫的時間,也是一兩個小時可以決定的呢!

如果領隊沒有出來打球,發作時是在家裡,依他那麼會撐的個性…也陷N像其他的例子一樣,因為來不及送醫而過世也說不定。或是如果陳司機車上沒有舌下錠,領隊能不能撐到醫院,也是個大問號…

昨夜聽說二舅也因為同樣的原因,在舊金山的家中過世,心裡也受到極大的震憾。雖然二舅的身體一直沒有很好,近年也因為這個原因吃素(很油的素…),但是聽說昨夜他身體不太舒服,起床吐了一下再走來走去…拖著沒有就醫,結果就這樣倒地,叫救護車來時已經回天乏術…王永銘的岳父亦然,聽說是在田裡工作,雖然附近就有朋友,他卻似乎覺得自己撐得過去…再來,就是朋友看到他倒在田裡,送醫不治。

就這樣,在六週內身旁有三位算是有點關係的長輩先後心臟病發,只有一位幸運地撐了下來。

其實只是把身請大家要注意身體啊。

天氣變化大,不舒服時要趕緊就醫,不要撐著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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